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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一早,莉莎.霍克愛在踏進辦公室後便看見自己的辦公桌被一堆不知名的信件掩埋,不大的桌子只剩下一處放茶杯的位置。

 

「情書,一種男女間表示愛情的書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法爾曼如是說道。

 

「我不是在問這個,法爾曼准尉。我只想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霍克愛雙手抱胸看著辦公室內的四個男人,挑起的秀眉似乎無言地表達希望他們可以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菲利率先站出來,打算解答霍克愛的問題,「似乎是因為昨天中尉拒絕上校的邀請,所以──」

 

 

昨日下午,馬斯坦古上校接到雷文中將的電話,說是這個週末在自宅舉辦的生日宴會歡迎他攜伴參加。

馬斯坦古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收集情報的好機會,並且基於私心,他一掛上電話便開口邀了站在斜後方的副官。『就是這樣,所以中尉這個週末能否──』

 

『拒絕。』如反射動作一般,霍克愛連思考都沒有就這麼回答,看向因為自己的答案而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的馬斯坦古,她說:『如果是女伴的話,下官相信以上校的人脈應當是不虞匱乏才對。』

 

她居然用了不虞匱乏這個詞

其餘四人不約而同汗顏。

 

『而且比起這個下官認為上校應該更關心您的公文。』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下官先去替您倒茶。』忽略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上司,霍克愛腳跟一轉便往室外走去。

 

直到霍克愛走遠後,其他人才敢笑出聲來。

 

『哈哈!上校沒想到你也會有被女人拒絕的一天!』哈博克笑得尤其大聲,其中當然含有報復的意味,誰叫馬斯坦古老是搶他的女朋友。『這絕對是報應啦上校!真是老天有眼!』

 

『閉嘴!哈博克!』

 

 

接著當天下午,霍克愛中尉拒絕馬斯坦古上校的消息不脛而走,上至所有同在中央司令部工作的軍官,下至在餐廳打工的小弟都知道。

因此就導致那些欽慕霍克愛的單身男人隔天一早爭先恐後地在她辦公桌上留下一封又一封的情書。

 

 

 

霍克愛無奈地看著那些情書,心想怎麼會在解決一個麻煩後又產生更大的麻煩。

「菲利上士,麻煩你去找一個箱子幫我把這些信收拾一下。我先去幫上校領今天的公文。」

 

「咦,中尉您要全部丟掉嗎?」

 

「不,我晚點再來處理。」說完,她沒多作解釋便走出辦公室。

 

 

等到霍克愛再度回到辦公室,菲利已經把情書都裝到紙箱放在地上了。

她將手中的文件稍作分類放到上司的桌上時,馬斯坦古正好開門走進。「早安,上校。」

 

「早,中尉。」男人話才說完,還順便附帶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同時,眼角餘光也注意到霍克愛腳邊的箱子,「這是什麼?」馬斯坦古蹲下身拿起來了其中一封信,就在看到收件人的剎那,懶散的神色全部消散。

 

「上校,今天的公文下官已經整理好放在您桌上了,其中──」

 

 

「啪!」

 

 

一個響指,情書連同紙箱瞬間燒成灰燼。

 

「上校!您這是在做什麼!?」霍克愛不可置信地看著正將手套脫下的馬斯坦古,緋紅的眸子充斥著不解及慍怒。

 

「幫妳清除垃圾。」相較於霍克愛,馬斯坦古倒顯得十分平靜。

 

而其他四名部下也很識相的閉緊嘴巴。

這種時候多嘴保證屍體是被燒成焦炭並且會有無數的彈孔。

 

「如果燒到公文怎麼辦!?」語氣完全透露出她的不滿。

 

「難道妳想留著這些東西?」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那妳是什麼意思!?」玄色的瞳斜睨著霍克愛,冰冷的眼神找不到一點溫度,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氣頭上。

 

但同樣霍克愛也是。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是犯上,但理智往往會在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消失。

她牙一咬,「您太過分了!」繞過馬斯坦古,就著其餘四人詫異的眼光甩門走出。

 

而馬斯坦古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他脫下大衣後坐定,拿起一份公文強迫自己專注在工作上。但很明顯地是一點用也沒有。

 

 

 

待午休時間結束後霍克愛才回到辦公室,淡淡的硝煙味說明了她失蹤一個早上的原因。但她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氣消,只是埋頭做著自己的工作。

 

直到下班兩人依舊一句話也沒說。

 

馬斯坦古刻意拿高公文翻閱,名義上是看著手上的文件,實則看的是公文後正沉默收拾私人物品的副官。

該死的,她就這麼在意早上的事嗎?他焦躁地想著,不明白向來以冷靜著稱的霍克愛為什麼會這麼火大。還是她喜歡上了哪個賤男人的信也在其中?揣摩著自己的推測,心情更加浮動。

 

「上校。」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自馬斯坦古的耳際響起,他茫然地抬起頭,發現霍克愛已收拾好東西站在他桌前。

 

「什、什麼事,中尉?」他緊張的放下公文,似乎有些訝異她居然會主動來跟他講話。

 

只見霍克愛拿出一張單子放到他面前,他立即看出是她的假單。「下官明天要請假一天。」

 

「為什麼?」他單挑起眉,心想自家副官不是除了任務從來都不請假的嗎?

 

「挑禮服。」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差點令眾男人的下巴掉下來。霍克愛不僅從來不請假,更不會為了私人理由耽誤公事。「抱、抱歉,可以請妳再說一次嗎?」他寧可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也不願相信她是為了這種理由請假。

 

「挑禮服。」霍克愛認真地重複了這三個字,嚴肅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要挑禮服?」馬斯坦古微微蹙起眉,對於霍克愛突如其來的請假內心假設了一個自己不願意聽到卻也是唯一合理的答案。

 

霍克愛從上而下地看著馬斯坦古,精緻的臉孔沒有半點情緒的表現。「下官要參加週末的宴會。」

 

語音落下的瞬間,馬斯坦古的手明顯地顫了一下。

「跟誰?」

 

「私人問題下官無須回答。如果上校不同意那就──」

 

「不,我批准。」他二話不說在假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筆跡依舊瀟灑。

他心裡打的如意算盤是這樣的,霍克愛去挑禮服勢必她的男伴也會一起去,只要知道是誰,那看是要直接燒成灰燼還是抓回軍部行刑就都好辦了。

 

瞅了眼上司的黑眸,霍克愛抬手行了個五指禮,不說一句地轉身離開辦公室。

 

看著此刻面向眾人的椅背,餘下的四名部下心裡很清楚,上司明天是不會出現在司令部了。

 

 

 

 

 

一大清早,馬斯坦古身著便衣出現在霍克愛公寓對面的暗巷,準備一睹那個賤男人的真面目。

黑得深不見底的雙眼利索地盯著每一個經過的男人,就連溜狗的老人也不放過。

 

但是等到下午茶時間都過了,都還沒有看到霍克愛。

 

怎麼還沒出門?該不會是從後門走了?不對,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走後門?

難不成真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出門!?

就在馬斯坦古差點因為自己的推論而犯下縱火的罪行時,一道美麗的身影突然自公寓門口出現。穿著長裙的霍克愛正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一個人?所以那個賤男人應該沒有在她家。馬斯坦古大大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拉開長腳快步跟上。

 

 

原本以為霍克愛會跟賤男人約在什麼地方碰頭,沒想到她一個人踏入禮服出租店,完全沒有跟人有約的樣子。

難道是約在店裡碰面?馬斯坦古在對面的露天咖啡座挑了個隱密的位置坐下,雖然看不到店內的情形,但店門口倒是看得很清楚。

很好很好,這個距離瞄準那個賤男人一定不成問題。抬頭看了看晴朗無雲的藍天,這樣的天氣對於焰之鍊金術師來說自信心可說是到了破錶的境界。

 

 

 

 

 

莉莎.霍克愛進到店裡後便被裡頭各樣款式的禮服嚇到了,雖然不是沒穿過禮服,但她向來都是跟朋友借,不曾親自到店裡挑選。

 

「歡迎光臨。」原先坐在櫃台後的店員笑容可掬地向霍克愛走來,看著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她很快就知道這名客人一定是第一次挑禮服,「需要我為您介紹嗎?」

 

「喔,好、好的。」霍克愛頷首,臉頰因為羞澀而染上了一點酡紅。

 

那名店員拿起布尺為霍克愛簡單地量過胸圍及腰圍,「您想要什麼款式的禮服呢?」

 

「簡單一點,不要露背。」她輕輕道出早就設想好的答案,語調仍然是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接收到客人的要求,店員走到店裡的某一區翻著一件又一件的禮服。

 

霍克愛坐到一旁的貴婦椅上,環視這陌生的店面,心想要不是因為賭氣她才不會來這裡。

要不是因為賭氣我也不會用那種愚蠢的理由請假。她憤恨地想著,一想到昨日馬斯坦古囂張的口氣她又一肚子火。

雖然他說得也沒錯,他不過是幫她解決垃圾罷了,但她還是覺得很生氣,憑什麼他可以收下女性給他的情書她就不行?

 

莫名其妙。她自認為十分冷靜地為馬斯坦古昨日的行徑做了個結論。

 

然後又看著店員忙進忙出數秒,霍克愛不禁也回想了自己的行為,是太任性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上司。她暗自嘆了口氣,雖然知道自己的言行是有些過份了,但這次她並不打算道歉。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是莉莎.霍克愛恪守的人生準則。

 

 

店員拿了三件禮服給霍克愛。

「更衣室在那邊,需要幫忙的話請再告訴我。」

 

她輕輕應了一聲便接過禮服走進布簾後,隨意拿起一件黑色的禮服,樣式簡單,沒有露背,似乎是滿符合她的要求。

但等到換上之後她才發現,這件禮服雖然沒有露背但露的卻是鎖骨,並且還開衩到膝蓋。而更令她困擾的是其他兩件也是一樣。

「那個……」微微從簾子探出頭,女店員就站在她前面不遠處。

 

「不合身嗎?」

 

「不是。」 霍克愛怯怯地出聲,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請問有沒有開衩的禮服嗎?」話剛講出,看著店員錯愕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問錯話了。

 

「抱歉,現在的禮服很少做沒有開衩的,而且又要沒有露背,我們店裡並沒有這樣的款式喔。」店員的語氣並非鄙夷,只是對女人保守的想法感到訝異,她以為這麼漂亮的人都會想要暴露一點的服裝來展現自己的身材。

 

霍克愛縮回頭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著鏡中的自己,如果說不好看絕對是騙人的, 貼身禮服毫不保留地展現了她曼妙的身段,深黑的裙襬長至腳踝,平口的設計讓她露出性感的鎖骨及一對香肩,胸前微垂的黑色蝴蝶結看上去一點也不累贅,倒更增添了優美的感覺。

其實若不是怕太暴露會招來討人厭的蒼蠅,她個人是不排斥這樣的衣服的。

 

「請問還可以嗎?」店員的聲音自布簾後傳來,她緊張地看了一下身後,確定簾子是拉緊的後便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個模樣。

 

「嗯,我決定好了。」迅速換下衣服,霍克愛將剛才的黑色禮服跟另外兩件來不及試穿的交給店員。

 

在等候店員為她結帳的同時,她默默地做好心裡建設,說服自己其實開衩跟平口真的沒什麼。

 

 

 

 

 

馬斯坦古焦慮地用手指敲著桌面,拿起銀懷錶計算著霍克愛進到店裡的時間。

雖然知道挑禮服絕對不是三五分鐘就可以完成的事,但一想到有個賤男人能夠在他之前欣賞霍克愛穿上禮服的模樣他就氣得牙癢癢。

拿起杯子湊到嘴邊卻沒有半滴咖啡流入嘴裡,他這才想起咖啡已經喝完了。不耐地發出個嘖音,他舉起手想再向服務生點一杯咖啡。但在看到霍克愛走出的瞬間他立刻收回手。

 

怎麼只有一個人?那個賤男人沒有跟她一起出來嗎?穿過馬路,他朝店裡瞧了一眼,除了一名女店員外沒有半個人。

他納悶地蹙起眉,不能理解她的男伴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來挑禮服。算了,先跟上再說。

 

馬斯坦古再度尾隨在後,本來他只打算跟到挑完禮服,但一想到霍克愛待會很有可能跟那個賤男人共進晚餐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腳。

 

 

只是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分明就是往她家的路。

一直跟到了公寓門口,別說是那個賤男人了,霍克愛連停下來跟人聊天都不曾。

 

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馬斯坦古突然對他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有種萬分不值的感覺,既沒有看到副官穿禮服的模樣,也沒有查出那個賤男人的身份,那他翹了一天班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在看到霍克愛家中亮起的燈光後,馬斯坦古浮躁的心情又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算了,做一天的護花使者也不壞。」

 

 

 

 

 

但他隔天就完全不是這麼想了。

 

「上校,因為您昨天的翹班,今天請加班將公文簽完。」霍克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強硬的語氣表示她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他沒有回應,只是無力地看著桌上疊得比人還高的文件,心裡暗罵當初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做來殘害自己。

不過他知道不管怎麼後悔消逝的時間是不可能再回來的,所以他只好認命地拿起筆批著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而在盯著難得安份守己的男人一會後,霍克愛便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一天的工作。

 

哈博克等人默默地觀察著兩位上司的表情,對於辦公室內的低氣壓感到十分緊張。雖然比起前天,沉重的氣氛是少了一點,但是人都可以感覺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氛圍。

 

一整個工作天都沒有人敢多說一句廢話,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成為子彈及火焰的標靶。

為了生命安全著想,認真工作,準時下班已然成為辦公室成員的共同目標。

 

 

 

 

 

一個星期不知不覺就這麼過去了,終於到了週末。

 

唉,結果還是要等到當天嗎。馬斯坦古站在鏡前打著領帶,一邊無奈地想著。

觀察了一個禮拜,他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可能是那個賤男人的可疑人物。

隱藏的這麼好,真是太詭異了。拍了拍西裝外套上的灰塵,確認沒有什麼不妥當後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準備出門。

而他自然是沒有忘記要將發火布塞進外套的內袋。

 

 

因為整個星期都忙於找出那個賤男人的身份,再加上霍克愛的冷漠,導致馬斯坦古完全沒有心情找任何女伴,以至於他獨自走進會場的時候,眾人都對他投以驚愕的眼神。

 

掃視整個宴會廳,沒有看到金髮女人的身影,應該是還沒到吧。

拿起一杯香檳退到角落,他暗暗在內心計畫著待會該怎麼處置那個罪大惡極的賤男人。

 

 

「欸,你看,那個女的是誰?」

 

「應該是某個將軍的女兒吧。」

 

「真漂亮。」

 

 

在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後數秒馬斯坦古才聽見周圍那些賓客窸窸窣窣的交談聲。聞言,他不免有些好奇地望向入口處,想看看是哪家小姐引起大家這麼熱烈的討論。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

 

 

那頭耀眼卻毫不俗氣的金髮和散發透明紅光的眼眸,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第二個人擁有。

薄薄的淡妝並沒有將她本身具有的美豔遮蓋,反而更添了一絲嫵媚。黑色的禮服完全襯托出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顯的勻稱小腿讓人有種欲拒還迎的錯覺。

 

他看著她走入人群,即便本來就知道自家副官是個美人,卻沒想到會美到這種程度

因為太驚訝了,以至於他完全忘記要在第一時間拿出發火布彈指燒了她的男伴。

 

 

 

霍克愛在拒絕第十二個男人的邀約後獨自一人靠在窗邊,輕啜手中的雞尾酒,百無聊賴地看著屋內的衣香鬢影。

 

「我沒有想到妳的男伴會是古拉曼中將。」

 

熟悉的低沉嗓音傳入她的耳裡,酒紅的鷹眼往斜後方看去,男人正緩步向自己走來。

「我只是不想為自己製造不必要的麻煩。」言下之意似乎也表示馬斯坦古是麻煩之一。

 

「呵呵。」 他輕輕勾起了嘴角,了解他親愛的副官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生氣。「看來美麗的女士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聰明許多。」

 

她沒有回話,只是用微笑代替答案。

 

評估了一下霍克愛目前的心情,猜測她應該不會因為自己的靠近而生氣後便更加挨近她站著,迷迭香的香氣搔刮過他的鼻頭。雖然在無意間接觸她裸露出的手臂的同時,她明顯地掙扎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任由他的接近。

 

兩人各自沉默地看著屋內及屋外的景象一會後,馬斯坦古才開口:「對不起,莉莎。

 

「為什麼要道歉?」她明知故問。

 

他回過頭,看著長長的睫毛下那雙如紅寶石般動人的眼睛,「那一天是我太衝動了,我不應該就這麼燒了那些信。」

 

霍克愛又啜了一口雞尾酒沒有說話,她知道他還沒說完。

 

「我只是對有那麼多覬覦妳的男人感到心急罷了。」

他溫柔地笑開,對於女人投射而來的疑惑眼神沒有太大的意外,「別跟我說妳遲鈍到感覺不出我的心意,莉莎。」

 

「…上校……」羞怯地別開了頭,她完全沒想到上司居然會挑這樣的時機告白。

不按牌理出牌一向是馬斯坦古的經典套路。

 

看著副官難得的小女人模樣,他的笑意更濃了。

即使沒有任何回應,看她的表情他也明白了幾分。

 

多年來培養的默契使得兩人就算不用言語也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他牽起她的手,在那光滑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妳共舞?」

 

她沒有回答,只是漾起一抹傾城的笑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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